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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慢条斯理,轻飘飘的。
就好像是一阵风,吹开了范弘辉心头上的阴霾。
是啊,一了百了,是最简单的处置方式。
贼人胆大妄为,绑架当今安乐乡主,威胁堂堂定远侯,满口谋反妄言,罪不容诛。
就地正法,毁尸灭迹,一了百了。
在旁人眼中,这样的贼人,被这般处置,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其身份……
不重要!
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的贼人,口中所言,哪有真话?即便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金卫国大殿下,也是满口胡言,只为挑起两国争端而已,并非实话。
毕竟那金卫国大殿下李君诚早已在金卫国的皇宫中自尽身亡,哪里还来的什么大殿下?
即便有风声传了出去,也是胡编乱造,流言无稽罢了。
“既然如此,也是不必派人前往金卫国了。”范弘辉笑道。
“这是自然。”陆启言点头,“没有的事情,自然不必叨扰金卫国国主。”
至于金卫国国主会因为李君昊还存活于世而时常忧心之事,也是无妨的。
相反,从前宫变,李君昊必须死的事情,会成为金卫国国主和他们大周国之间讳莫如深一并保守的秘密。
有秘密,就有忌惮,许多事情做起来就得思量一番。
范弘辉想通了这一层,当下也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事情说定,时间紧迫,范弘辉便没有多呆,起身告辞。
临走之时,特地喊了范静兰去送他。
范静兰跟了上去,“二哥是有话对我说?”
“小妹果然一如往常一般冰雪聪明。”范弘辉感慨无比,但一想到这样聪慧机灵的小妹,往后要嫁给夏云集,这满脸的笑颜只给夏云集一个人看,便觉得心里头酸得能腌黄瓜。
“二哥还是如往常一般,自以为是。”范静兰回了一句。
范弘辉,“……”
终究没有躲过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命运!
轻咳一声,范弘辉拽了拽范静兰的袖子,“好了啦,别气了,二哥不也是想着给你撑撑腰,怕你往后被欺负嘛,你倒好,还要埋怨二哥,二哥这当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得了吧,你就是想摆一摆你厢指挥使的架子罢了,云集素日如何,你还不知道,用得着你再撑撑腰?”范静兰根本不领这个情。
范弘辉再次摸了摸鼻子。
别说,自家小妹还真是看得够透彻。
除了给小妹撑腰以外,他还真有些摆一摆架子的意思。
不过摆的不是厢指挥使的架子,是二舅兄的架子。
但这会儿无论再如何解释,估摸着在小妹眼里头,是一般无二了。
范弘辉也不再徒劳解释,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仍旧好言好语地哄范静兰,“二哥错了还不行?往后不摆架子了还不行?”
眼看范弘辉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范静兰一张冷脸这才完全消融,总算给了一个好脸色,“这还差不多。”
“不过也不是我说二哥,虽然我知晓二哥是为了我好,可既然我与云集被赐了婚,这婚事便是板上钉钉之事,二哥再来这一套,反而让我脸上不好看,让云集觉得咱们范家仗势欺人。”
“本来我们两个人各自颇有好感,若是二哥成日端了架子,反而让云集压力颇大,但为了我又不得不隐忍,这人终归是人,有了情绪是要发泄出来才行的,此时隐忍,往后终究有发泄之时。”
“若是积攒到一定的怨气,待发泄出来的那一日,那当真就是天大的事情,让我手足无措,受了委屈了。”
所以,什么以打压来试探对方的忍耐,来确认在对方心中地位这种事,根本就是个伪命题!
范静兰打心眼里十分不赞同。
也不允许家人做这样的事情。
范弘辉顿时一阵沉默。
他原以为自家小妹一味地护着夏云集,是因为芳心暗许,小女子陷入爱情泥潭时的毫无理智,帮情不帮理而已。
现在看来,反而是小妹考虑的十分通透,与他们这些俗人有着极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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