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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托的声音从阿库尔多纳背后传来,后者摇了摇头,语气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感情:“没。这是最麻烦的一种情况。你的鸟卜仪有动静吗?”
“没有。”桑托的语气里倒是带上了些明显的烦躁,不过在给出这个简单的结果之后,他也没有更进一步地继续补充什么。
他们没有继续讨论“是否追击”的问题,因为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这么做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阿库尔多纳警惕地多盯了再次变得空荡荡的走廊一会儿,才收刀入鞘,叹着气转回后方来。
造成他们目前“不适合追击”的主因,已经被马克西乌斯尝试性地放回了地上。在扛过这一轮陷阱和伏击之后,就算是作为保护对象的藤丸立香,现在也不可避免地被爆炸造成的扬尘搞得灰头土脸。她亮色的头发不可避免地变得灰扑扑的,本就已经被她自己“裁剪”过一轮的裙装沾了溅回来的血,在经历过这么一轮震爆陷阱的攻击之后,她的眼神有点对不上焦,听觉器官也明显出现了一些问题,让她即便只是在原地保持站立,也显得有些摇摇晃晃的。
这情景生动地诠释了莱曼之耳这一增强器官的必要性,可惜在场的人中没有谁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还好吗?”
“不要问这种蠢话。”
桑托很不耐烦地驳斥掉阿库尔多纳的无效问题,伸手尝试搀扶站不稳的藤丸立香,却被后者主动抓住了他已经缩回爪子的手甲,非常大声地表示:“我没事!”
“你有事。”桑托反驳,“你现在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你的听力受到了影响。”
“我就是有点耳鸣!不是什么大事!”
“得了吧。要是你没事,你甚至都不会去拽桑托的手。”阿库尔多纳发出了善意的嘲笑,“他手上还沾着不少血呢。你没感觉到吗?”
听了这话,藤丸立香立刻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并且把握不好平衡似的、向后晃晃悠悠地退了一步。阿库尔多纳这才看见,她手上不仅有刚刚从桑托那里蹭到的血迹,还本来就有一些细碎的伤口——黑暗灵族带有倒刺,还浸了毒液的鞭子造成的。这伤口带来的感触绝不仅仅只是通常的疼痛感那么简单,或许她已经因此而暂时失去了普通的触觉。
阿库尔多纳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但早就发现了这一点的桑托已经经过了“惊怒”的情绪反应阶段。他略微抬头,确认到马克西乌斯还在藤丸立香背后,表现得就像是个被蹒跚学步的幼儿撞到了腿,自己却只是个毫无育儿经验的一般路人那样不知所措。然后冷哼一声,直接发号施令:“继续往前。这下我们必须得尽快回到地面上,获得医疗帮助。”
这句话确实触发了马克西乌斯的启动开关,但并不是桑托原本希望的那种形式。极限战士在拿不准自己要不要再把圣人抱起来的犹豫感当中提取了与他眼前的情境最接近的关键词,于是征询地:“我们的标准配给里有镇痛剂……”
“不用,谢谢。”藤丸立香亲自作出了回复。
她的声音比刚才小了一些,但外人实在不好判断,这改变到底是因为她的听觉正在迅速地恢复正常,还是她在听到桑托的评价之后有意进行了控制:“感觉上这应该只是普通的神经痛,对机能没什么影响。况且,我已经习惯类似的痛感了。”
马克西乌斯没来得及细想,只在第一反应中将这种“习惯”当成了当事人曾接受过形式类似的反刑讯训练。造成他来不及细想的钢铁之手在一边催促:“不要发呆了,去打开这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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